没有正妃入门时候的严谨,没有那么多的规矩缚身,只是有淡淡的失落萦绕于身。
那颠鸾倒凤的一夜让连柔儿认清了自己身侧的男人,是那么的雍容华贵,是那么的高高在上,以至于少了人情,她与他便如夫君与妾之别,而不是夫君与爱人之亲。
连柔儿想的很开,第二日便去拜访了新过门不久的王妃,却被拒之门外。
华彦清知道后,派人前去告知连柔儿以后便不用去给王妃请安了。
连柔儿愕然,虽然对华彦清此举大为不解,还是选择了相信。华彦清将丽水阁赠予了连柔儿,她也凭着自己的一己之力获得了别人享受不到的殊荣。
那日连柔儿闲着没事,兀自在桥下的七珍亭假寐。听着打扫西廊的小丫鬟讲着一些碎嘴,心情也不由畅快了许多。
连柔儿自不会认为王府比她看上去的要简单,便是她自己家若非她步步为营,也是得不到嫁入王侯府的命的。这个地方,比她呆了十几年的地方还有阴险,还要毒辣,若不是步步谨慎,怕是连自己死的都不知道。
西廊下丫鬟嚼着碎言碎语,不时带着笑声。连柔儿竖起耳朵,慢慢听着。
一高个子丫鬟道:“你们说,这新来的柔侧妃好说话吗?我前不久听闻夏夫人手下的春菊因为触犯了春夫人的忌讳,被夏夫人打发了呢!”
矮个子怒了努嘴道:“主子的话也是你可以议论的,仔细着你的嘴。我听说啊,春菊死了呢。不过这府中上下的人可是有来头的很,前些日子伺候王妃的闻香偷偷跟我说,王妃那人不好相处呢。”
高个子嗤之以鼻:“你还说我,你不也在议论?而且你听到的也不是真的,听闻王妃性子古怪,王爷是憋得一肚子气没有哪里去发,故才宠爱恻妃来压垮王妃的。”
矮个子赶忙垫起脚,捂住了高个子的嘴。“要死啊你,这种话都说的出来。”
连柔儿越听越是心惊,若说刚才只是听闲话,那么这些信息无疑是她对王妃的初步认识。可见这府中一个个都巴不得她早点死。
连柔儿淡然一笑,走着瞧,她不会认输的。
翌日,连柔儿派自己的陪嫁丫鬟——木槿买通了丫鬟——闻香,偷偷叫到沁竹亭道:“闻香姐姐,听闻你这几日一直伺候着王妃,可看得出有什么不妥之处?”
闻香人性纯善,开口答道:“王妃待人很好。大多数时间王妃都在内屋呆着,都是让我打扫内院,打算完了就没我什么事情了。”
木槿不由狐疑,这王妃性子也太静了些。一直呆着内院不出来是何意?
闻香看着时辰,想着王妃该醒了,急急忙忙挣脱木槿握住自己的手就要走。却听到木槿喊道:“闻香姐姐,以后有需要妹妹的地方多多说,妹妹还需要仰仗姐姐呢。“
谁知闻香头也不回,急匆匆地就朝着王妃的月苑而去了。一路尘土弄得木槿灰头土脸,好不晦气。
回到丽水阁,木槿如数将此事禀告给连柔儿,换来的却是连柔儿的一笑。“你先退下吧。“
木槿悻悻退下,屋内只剩下了连柔儿一人。她伸出柔荑将窗帘拉上,刚才还带笑的脸慢慢低下,一声叹息包含着许许多多,有的没的,全在一年之中。
她的手指在宣纸上勾勒了浅浅几笔,赫然是一行字:“傅清婉,你究竟有多少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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