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巴不得他从云层掉入底端,一个则希望不要插手朝堂之事。总之这场密谈,最后却由着千绯夜提出的模凌两可的答案而不了了之。
离寰身着官服,蓝袍金鳌绣的是秃鹫,官服是现赶的,所以有些针脚还是略显粗糙,不过却比那王府的侍卫服要气派威风多了。
他不慌不忙走至一水榭,举目望去,四周是姹紫嫣红一片,却没有入眼的景色。
离寰身影一顿,眸中思绪收敛,不咸不淡的转身,听着身后传来的一声呼喊:“离大人留步!”
“不敢。”离寰作揖躬身,无论是态度还是语气都让人跳不出一根刺来。“王爷叫住在下有何事情?”
来人精神抖擞,穿着金丝滚边烟紫色大鹏官服,金冠束发,脚下是一双上好的云霓绣线靴。配着温润如玉的腰带,显得英俊潇洒,俊雅不凡。
华彦寒戏谑地调侃道:“怎么,离大人升官了这就变得这么生疏了?”
“不敢。”离寰维持原样没有动。“属下生是王爷的人,死是王爷的鬼,这点永远都不会变。”
华彦寒笑意顺着唇角蔓延开来,若一朵徐徐绽放的芍药,有着鲜脆欲滴令人垂涎之美。
“是吗?那么本王要你做一件事。”
离寰却不急着回答华彦寒,抬眸正对着华彦寒道:“若是对王爷有利之事,属下必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华彦寒挑眉:“若是对本王有害之事呢?”
离寰毫不犹豫地答道:“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华彦寒哈哈大笑,笑声爽朗带着一丝欣慰:“既然如此你附耳过来。”
离寰没有半分迟疑,在华彦寒“信任”的目光中将自身最为脆弱的后背贡献给了这位王爷。
华彦寒在离寰耳朵里低语了一阵,旋即将离寰往身后一推。漫不经心道:“离大人的衣裳是怎么回事,那么粗的针线也敢给大人穿上?”
身后传来惊慌失措的呼喊,原来是华彦寒此刻的动作却向是将这位新晋的侍卫大人往湖里推的趋势。而离寰不慌不忙,任由着华彦寒制造出一个假象。
只是眉头蹙的紧,紧的蹙成一个“川”字,让人想要通过那双深邃的眼眸了解到事实的真伪。
远处传来谄媚的声音,带着弱弱地女子娇弱声:“原来离大人你在这。”
离寰恍然,点点头冲着那徐徐走来的张嬷嬷道:“嬷嬷好。”
那嬷嬷笑成一朵菊花一样,拿着手绢就想扫到那俊俏的儿郎脸上。因着华彦寒是背对着离寰,所以张嬷嬷没有看到一位金主在看着这场闹剧。
“嬷嬷自重。”离寰不动声色地擦过张嬷嬷的衣角,露出身后的华彦寒。
任凭张嬷嬷再怎么老眼昏花,也不会认不出这是谁。那撩人的丝帕夸张地被甩到地上。忙跪在地上,颤抖着双唇道:“王……王爷万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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