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您竟然不知道?”鸣凤瞪大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目中似有泪花闪出。“之前寒王爷与翰王爷斗的你死我活的时候,白雪便困在三王府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青冥九死一生,打败了寒王爷府中所藏的那些精锐,这才将白雪救出。”
说到此处,鸣凤满腔泪意无处发泄,侧首看向沧浪亭外郁郁葱葱的白杨林。
猎月三年,白雪,秋霜、青冥与他鸣凤同是离寰的护法,同离寰出生入死,共同将江湖打理地井井有条。那时的他青涩地犹如一颗还没熟透的枣子,虽然身处护法之位,却仍要白雪帮衬着***理白道之事。
四年后,他独自一人撑起一片天,怎奈战场烽火狼烟,猎月贪官污吏横行,他满腔抱负在一夕之间化为乌有,心中的骄傲荡然无存。
而同他一向交好的白雪却因故进入了三王府测探敌情,鸣凤本以为白雪能够早日功成身退,可事实往往出乎意料,当鸣凤与秋霜得知白雪深陷囫囵之时,她已经被华彦清折磨地不像人样。这些还是青冥见过后说出的。
江湖儿女,义字当先。鸣凤为了白雪四处寻访名医,费尽人力物力之后,这才挽回了白雪的一条命。
可这些他怎么能对离寰讲?这么多年的尽心效忠,若说是为了离寰还不如说是为了国之一统!这样他鸣凤才能算了了毕生心愿!
“鸣凤,你且听着,如今猎月与吐蕃战事不休,若不能尽早解决战事怕是后患无穷。”
瞧着亭子外的雨也小了些,离寰站起身,凝视着远处的一缕云烟,声音飘渺:“ 兄弟折损了几个了?”
他的语气虽稀疏平常,可却换回了鸣凤早就飘到了九霄云外的思绪。半响后,他恭谨道:“前阵子新任府尹的儿子进了鸿运楼,看上了楼内的红俏姑娘。因未出得起钱来春宵一度被二当家揪住了狠狠揍了一顿。之后府尹也不知道听到了什么风声,霸主了京城中的一个大官,就给了二当家一个小小的警告。”
离寰回头,眸光冷冽:“我要听的是死了多少人。”
鸣凤只觉得脑后勺冷飕飕的,仿佛置身置于寒冰中,无法动弹。须臾,寒光才慢慢消失。他道:“死了二十来个弟兄,二当家被卸了一条腿。”
“很好。”离寰微笑,笑容若地狱里张牙舞爪的魔鬼,浅浅的弧度散发着妖异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那个府尹叫什么名字?”
鸣凤低头,答曰:“听说是前任太宰金为年的姨母家的小姑子的妹夫,名唤钱照。”
“如此说来,那钱照是有意打算将本宗的暗中势力一一铲除了?”
鸣凤心神一颤,强忍住纷拥而上的涩意道:“属下不知,只是宗主未传话前,属下曾问过秋霜,秋霜让属下防备着金为年。只怕金为年有东山再起的念头。”
念起如今的太宰,他微微一笑道:“你且放心。凡事放手去做,只要我在一日,必然护你们周全。“
鸣凤听的一头雾水,却不敢反驳离寰的话。思索片刻后,他眼前一亮道:“宗主可想到什么办法了?”
离寰抬眸笑道:“‘一朝天子一朝臣’。这道理你不会不晓。如今沈云逸出任太宰,此人在朝堂上与我也有过一段交情,若有他相助,相信秋霜所经营的生意还不至于亏本。”
闻言,鸣凤不由喜形于色。“宗主此言当真?”
离寰点头,踱步走上前,拍了拍鸣凤的肩,神秘一笑:“至于**,且宽心着吧。我飞鸽传书给千绯夜,自然会有人出手相助。”
离寰的话鸣凤不敢苟同,故道:“请宗主恕属下冒昧问一句,究竟是谁有如此大的能耐肯救得鸣凤所带的**兄弟于水火之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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