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的,岳托突然问了句:“你阿玛给你定了亲事没?”
她仍是憨憨地笑,一脸的懵懂天真。
岳托站在她七八步开外,两个人隔着花坛子两两相望。
大门到正屋的必经之道上,熟门熟路正慢悠悠地往里走的国欢,突然站住了脚步。
“没有啊。”她眨着眼回答。
他往前走了两步,踩踏上那丛被她击打得七倒八歪的草木,抬起胳膊伸出手去。指尖触到她面颊的时候,他的手略略往上一抬,五指张开,掌心落在她头顶。
“是我高估你了。”他在她头顶拍了拍,收回手。
阿木沙礼有些愣怔地看着他收回的手,心里惊讶他的掌心居然会那么粗糙,布满老茧,如果只是看他的手,根本想象不出这是一个少年人的双手。
“岳托哥哥……”情不自禁的,因为刚才的接触,她居然很大度地准备将这几年他对她的无视和冷漠一并原谅。唉,她真是个好说话的善良姑娘,对吧。
岳托已经从乱草堆上撤下,阿木沙礼正准备跨过草丛,跳到他那边去继续跟他说话儿,冷不防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唤。
“阿木沙礼——”
她回头,注意到了不远处的少年。
少年安静地站在那里,虽然长年病弱,但却一点也不显得单薄,他身材颀长,气息安详,远远望过去,怎是一句赏心悦目可以比喻?
“国欢哥哥!”她笑逐颜开地冲他挥手,“我在这里。”
国欢并不走过来,只是微笑地站在原地,耐心地等候着。
他知道岳托的存在,可他却视若未见,仿佛这个角落只有他和阿木沙礼两个人。
岳托看了国欢一眼,不以为意地淡淡一笑,不管对方有没有看见他,他只管做到礼数不缺就是。
国欢见岳托对他行礼,这才也慢吞吞地回了一礼。
正在此时,正屋那边响起一阵热闹的嘈乱声,阿木沙礼正惊疑不定时,讷莫颜已一溜小跑过来,边跑边兴奋地喊:“格格!格格!福晋生了!福晋生了个小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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