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夫妻俩同房后,东次间的那张床便变成了丫头值夜所睡。
阿木沙礼急匆匆地跑到隔壁一看,东次间地暖火墙烧得比她的房间还热,扑面就是一阵灼面的热浪,房里的空气混浊憋闷,呼吸间药味刺鼻,让人有点儿喘不上气来。
靛蓝床帐并没有完全拢上,透过半边的帐子,一眼就能看到国欢直挺挺的躺在床上,身上厚厚实实的盖了三床被子,可饶是如此,躺在锦被下的他依旧在瑟瑟发抖,双目紧闭,呼吸微弱,上下牙齿却一直在咯咯打架。
只这一打眼,阿木沙礼便觉得后背发冷,她飞快的扑了过去。身后松汀喊了:“福晋等等……”却没来得及抓住她,阿木沙礼动作迅猛的扑到了床前。
床边上原站着一个穿着青褐色长袍的中年仆妇,看那样子正低头做着什么,见阿木沙礼近身,似又像是避嫌般,动作迅速低头颔胸,弯着腰退到一边。
松汀追了上来,有意无意的将身子插进阿木沙礼和那仆妇之间,遮挡住了阿木沙礼的视线。
随着讷莫颜和门莹的到来,那仆妇低着头,避开两个大丫头,贴着墙,蹑足往外走。
国欢病中高热,面色苍白偏两颊鲜红,阿木沙礼将手贴上去,只觉得他额头滚烫,心里更是慌了三分。她眼里这会儿只有国欢,本不会在意其他人,只是那仆妇这一番动作实在太过鬼祟,房里其他人都静站着不动,唯独她鬼鬼祟祟的往外走,阿木沙礼眼角瞥到,不由回头看了一眼。
只这一眼,突然就有点儿发怔,一时鬼使神差的开口问道:“站住,你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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