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德法克!”
在黑暗中,应该没有人能看见那些黑乎乎的微型反步兵地雷才对。他是怎么发现地面有古怪的呢?这家伙难道真是异形?眼睛是红外线不成?
金发男子回头一看,笑声就像刀斩那般断了,他急急掏出一个控制器,按了一下,前面围墙轰地爆出一个大洞,他并没有自封闭的铁门硬冲,而是直穿炸开的围墙而出。
看到这一幕杜尘心中暗叹,就连紧急退路也早早想好,这两个杀手还真不简单。在帝都的警局竟然还能做到这样的布置和自信,这样的人物,这样的组织,实在是太恐怖了。
追上去干掉他们,否则他们迟早会成为蓝海的祸患。杜尘正要拿出全部力量,越墙在路口截住两个杀手,远方几名警员冲了出来,举枪向他瞄准。
“放着!我来!”
有个身材蛮壮如牛地男子。在围墙顶地另一侧。就像猛虎巨兽般袭来。巨拳直捣杜尘的头脸。
“卧槽尼玛啊!”杜尘心中大恼。你特么的有空不去追截杀手。反而攻击自己这个良好市民?你脑子进水了还是被门夹了?
他轻巧地旋转身躯。双手抓住对方地手腕。在空中翻身,顺势一个漂亮地过肩摔。重力加速度再加上杜尘的冲击,人高马大,蛮壮如牛的家伙整个被砸入围墙中。‘嘭’地砸出一个人型漏洞出来。
但是没想到这个家伙大吼一声,在瓦砾堆里边飞身而起。在砖泥中跳出。疾追杜尘不舍。
远处地汽车。趁杜尘被人缠住,急速驶上公路。金发男子地车技。同样出色。一个大拐弯,车尾飘移数米。急速旋过弯道。冲出直路,扬尘远去。只留下一阵张狂的大笑,在空中飘来,似乎是在嘲弄着什么人。
“草泥马!”杜尘看见已经错失最后截击的时机。当下一踢路边的小石子,然后毫不犹豫地向汽车逃窜地相反方向分头跑路。省得替他们背个大黑锅。
蛮壮如牛的汉子在后面紧追不放,杜尘猜测,这傻头傻脑的家伙,肯定是警局或是上边来的特殊人员。虽然身具一身野蛮的横练硬功,实力还马马虎虎,可是就连脑子也全练成了肌肉,连谁是真正的敌人都分不清了。当下一个侧闪再加一个下绊脚,杜尘手足并用,把蛮壮如牛的汉子摔个四脚朝天。
但是这个固执的家伙马上翻身,鱼跃弹起,杜尘唯有趁其还没有站稳的当口,一个侧踢,将其踹飞,然后趁乱,影子般没入黑暗之中。
不远处有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子,扶起蛮牛汉子,伸出绵掌捉握住蛮牛汉子胡乱挥舞的拳头,轻叱道:“睁开眼睛看清楚!是我,白痴!对方早跑远了!”
“什么?跑了?好家伙!俺竟然被他搞得晕头转向,除了俺师父和师兄,还真没人能够打得俺这么惨的。那个谁,你,你不是说这边没有什么高手吗?你在忽悠俺?”巨汉用大手抓了抓脑门,异常不解地问:“看身法和技术不像是哪一门哪一派的高手,倒像是没有学过什么武功的门外汉,但是一个门外汉又怎么可能打得倒俺,难道俺连门外汉都不如?哎呀,要是被师父知道俺被门外汉打倒的话一定会抽死俺的……”
“哪里是什么门外汉”戴金丝眼镜的中年男子微微一笑,道:“我看那人的身手不俗,而且纵身起落颇有几分门道,虽然不识路数但是绝对是高手,可能修炼的是我们都不知道的古武术。”
“那他是古武的高手?”蛮牛汉子奇问。
“不知道,华夏之大,地大物博,有一些个隐世不出的高手或是他们的传人,不认识也不奇怪……”戴金丝眼镜的中年男子微微皱眉,他也看不出杜尘的实力深浅。他在凝神思索之际,瞳孔之中,有股神秘的绿芒一闪而没。他向周围赶来的警员挥手示意,表示敌人已经逃离,不用担心。
警局门口受到炸弹袭击,这可比证人被刺杀更加危险,后者只要稍微捂盖子就可以瞒过去,但是前者这么大的动静怎么可能瞒得过那些鼻子比狗还灵的记者媒体们?这要是一个弄不好,又有一批人乌纱不保啊!想通此节的警员们赶紧将主楼围得水泄不通,同时在外边拉起警戒线不让人进入。
今晚的帝都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惊慌就像浓烟般弥漫开来,平日里难得一见的大人物们都纷纷忙碌了起来,一个个都赶到了现场。
大家都是面沉如水,铁青着脸色,尤其是某些有直接关系的大人物们更是面色难看得惊人,只有极少数人,躲在人群中偷偷阴笑。这个不奇怪,有既得利益者自然也有等着其落马然后补上的人。利益场上的事情又有谁能说的清楚呢。
杜尘跑到市郊外,在一处小河边,脱下上衣和皮鞋,扔进河里,又洗净自己满是黑灰的脸。
解开碎衣带,查看一下自己的伤口,杜尘发现伤口不算很深,也不很痛,在灵能的滋润和修复之下,倒有种温凉的感觉,而且伤口似乎正以缓慢的速度愈合,肉眼可见。
幸好子弹打中的是手臂,如果让那个枪法精准又会子弹折射的家伙击中爆头,那就危险了。如果换是以前,那么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莫名其妙地让那家伙射了一枪,又差点让那个金毛鬼佬给炸趴下,杜尘心中暗暗发狠,如果让自己再看见那两个冷血杀手出现,一定将他们拆骨剥皮。
而唯一让杜尘有点安慰的,就是经历死亡危机后,自己对敌的经验和危机感应能力似乎有所提升。
也难怪老白常说,只有经过生死磨练,自己的功力才能突飞猛进。
“一号先生,任务完成了,但是,以后要还有这种事,请别再找我们了,多少钱也不行!”高瘦男子拿出一个手机,拨了个号码,口气冷淡地说了句,随即挂机,不给对方继续说话的机会。在结束通话之后,高手男子用小刀将电话卡切碎,然后丢弃。
“切,还是这样变态般的小心么?”金发男子叨上根烟,叮一声打响个名牌打火机,点燃,吸了几大口,再悠扬地吐了个烟圈,怪笑道:“嘿嘿嘿,说起来真不敢置信,像我们这样的人竟然还有沦落到像亡命之徒一样的一天,竟然让人追得狼狈而逃!如果说出去,也许会让那些家伙笑掉大牙,哈哈,有趣的夜晚!我喜欢这样惊心动魄的逃亡,因为,这样很容易让我想起以前战场的日子。汤姆,你的左手已经报废了吗?如果是,那可是一个大损失!以后你只能用右手去撸了!”
自动过滤了金毛后半句的废话,“还好,只是穿了个血洞,回去休息休息应该没问题,你呢?震断几根肋骨?吓死多少脑细胞?”高瘦男子冷哼一声。
“嘿!汤姆!这里有个好玩的对手,我要留下来,把他找出来,跟他好好玩一玩。无聊的任务和没完没了的洗脑我已经受够了,我要找刺激!能够让我感受到死神的镰刀划过脖子处的刺激!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和那个异形来个都市追逐战,想一想吧,在大城市里边,猎人和猎物的关系随时都转换,上一秒还是猎人的下一秒就沦为猎物,这才是我最渴望的生死游戏!”金发男子神经质地抖动着自己的双手,好像吸食了某一种能让人飘飘欲仙的东西一样,然后扔掉烟头,转头问同伴:“你呢?”
“哈,别把我和你这种精神病患者扯在一块,你喜欢用自己的生命来当赌注去找刺激,我可不是傻瓜,在左手伤好之前,谁也别想让我去白白送死。”高瘦男子一口拒绝了。“尤其是对手还是一个根本不怕我射击的异形……”
“无聊肤浅的家伙,在刀尖之上起舞才是一个艺术家应该有的姿态,不到生死一刻,你又怎么能了解到,那才是生命最刺激的东西!”金发男子哈哈大笑,可是扯痛了胸口肋骨断裂处,又嘶嘶地吸气。
“疯子的精神世界异于常人这一点我老早就知道了,但是看到你我才发现,原来疯子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疯子的疯子。”高瘦男子叹了口气,“去疗伤先吧艺术家,还是说你在这肋骨的疼痛之中又发现了什么不一样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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