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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哎,你起来干嘛!你是重病号,医生说你该趟几天好生休息,我说你胡乱动伤口不痛的嘛!我说了,别起来!暖暖,你咋不听话呢!”龚乐江无奈又无办法,“万一你去了吵醒他怎么办,老哥现在最需要的是静养!”
“我不会吵到他,我只要静静看他一眼就好,我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肩膀传来阵阵疼痛,暖暖忍痛呲牙,不由分说都要下床。
龚乐江神色掩藏着焦灼,小脚差点打哆嗦。她之前就是在老哥的病房里看不过眼,才跑到暖暖这儿来的,天杀的!老哥被炮弹轰了脑袋,连老婆是谁都忘记!这种事情,要她怎么跟暖暖说!直白地告诉暖暖,说她老哥忒不仗义,只记得旧情人,病一场连妻子姓甚名谁都忘记!这话,她敢说么?她忍心说么?她不能啊!暖暖自己就一重病号,再受刺激,万一悲伤欲绝再来一次休克,那该如何是好?
“乐江,扶扶我。”暖暖伸出没有受伤的左手,搁到神游的龚乐江肩膀上,“走吧。”
龚乐江为难地看暖暖,目光闪烁着复杂的光芒,踌躇地问道:“真,真要去?”
暖暖以为她担心会吵着龚越廷休息,于是她再三保证,只差举双手双脚发毒誓,“我保证不吵醒他。”
龚乐江见她暖暖痛得很仍旧忍着疼痛,咬牙强自下地,知她心意坚定,只得耸耸肩膀,“好吧。”
暖暖早晚会知道的,与其一直避免她知道,不如让她早些了解情况,也好阻止老哥和旧情人旧情复燃。那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婆,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在最不恰当的时候缠着她老哥,臭不要脸!反正她下定决心,倘若暖暖斗不过那冷婆娘,她就顶着上! 当暖暖来到龚越廷的单间病房时,龚乐江暗地里松口气,好在啊!因为龚越廷正如乐江骗暖暖的说辞,在午休。
龚乐江半喜半忧,站在外面,看坐在病床边的暖暖,她正温柔而安静地看着龚越廷,一动不动的宛如雕塑,像一座望夫山。龚乐江心想,暖暖此时的眼神定然是深情款款的。老哥能有这么一个女人关心和深爱着,是他的福气!
不像她,没人爱。
她挠挠一头短发,把不属于她的多愁善感抛诸脑后。没一会儿功夫,暖暖蹑手蹑脚锁门出来。
“看他睡得跟死猪一样,你就放心吧。把手给我,我送你回去。”龚乐江率先架起暖暖没受伤的左臂,搀扶回去。
“医生说他的情况怎样?”暖暖边走边问。
“好得不得了!”能不好嘛!天天有旧情人送汤喂药的,可怜见的!虽然暖暖有小后妈送汤,也有爷爷和爸爸他们的承认和关心,但终究不是身边的至爱。龚乐江满腔不愤,却只能暗地里替暖暖不平。诶,暖暖身上有伤,不能说不能说!啊!她想去酒吧!去喝酒!随便找一个人酒后吐真言!不然得憋死!
暖暖平趟在床上,忽然想起什么,“那个,事后我是怎么回来的?还有麦丽娜抓到了吗?”
龚乐江坐下来给她削水果,“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周怀龙特意查过你的行踪,得知你还在里面。老哥也不会特地冒险回来找你,估计到现在这个时候,你的一具完整的尸体都不存在!” “有这么凶险么。”暖暖努力回想,脑海里没什么片段,只依稀记得曾有过热浪一般的气流汹涌而至,像放在火炉上面烘烤的热炽。
“你差点把命给玩完了!”
这一点老哥做得挺好的,在也许会双双殉难的关键时刻,不顾一切跑回来找暖暖,然后抱着陷入晕迷的暖暖跳楼。也许暖暖就欠老哥这一份情,所以老天爷让老哥醒来后,记不住暖暖。
虽然经过众人的解释,龚越廷倒是知晓暖暖的存在,天晓得老哥那个闷葫芦此刻在想什么!但很明显的,他对他们之间的夫妻之情是忘记得一干二净,否则比暖暖早一日醒来的他,怎么可能不过来看上一眼。当然,药能乱吃,这话可不能实说!暖暖得知后该多伤心啊!
“当时的情形哟!咳咳……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我也听旁人说的。说是炸弹仅剩下三十秒钟的时间,我哥,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冲回去抱着你直跳下三楼!腿骨折!脑袋受到震荡!但凡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流传着我老哥,一情圣!绝对好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