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很长,李青宝看时间来得及,就没插队的意思,可排了十多分钟,看排伍还是不动,他就纳闷了,伸头一瞧,就看前头有好几拨人,陆陆续续的往前插。
“前头那些插队的,排后面去!”
他张嘴一喊,那有几个黄毛刚准备要插进队伍,转过身就冲他骂:“少管闲事啊,不然揍你丫挺的!”
哦嗬!现在这些凡人个顶个的能了啊?
李青宝当下火就飚上来了:“草,你们给我过来!”
那些黄毛也不是只懂喊几嗓子,看李青宝一说,倒是真就跑了过来,一共七个人,还有一女的,耳朵上打了十多个耳环,有的戴着耳钉,耳垂上那两个挂着耳链,还坠着个十字架,耳垂都被拉长了,也不嫌重。
一瞧李青宝那平庸的身材,就取笑道:“瞧你这傻冒,乡下来的吧?就这模样,也想跟哥几个练手?我看你还是乖乖的跪下来给咱哥几个磕个头,认个错,这事就算完了,不然的话嘛……”
“不然怎样?”李青宝冷笑道。
说着,前头又有几个东北大汉要插队,李青宝怒道:“**的,插队的都给老子滚过来!”
那东北大汉个头都在一米九上下,肌肉发达,看着都像是练散打拳击的,大寒天穿着背心,二头肌亮在外面,不用力都跟塞了个小鼓似的。
一听李青宝的话,就斜眼歪嘴的冲过来:“我草你妈勒,你想死是不是?想找抽?”
那些黄毛乐了:“我说哥们,你这是不是脑壳坏了,惹我们哥几个就算了,连咱这些东北哥们也惹上,你还真以为你是叶问了?”
“叶问?叶问他爷爷都是个球。”李青宝冷声道,“给老子闪一边去,不然动起手来,你们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远处在等着的谈悦看到忙跑过来:“怎么了?”
“这几个痞子插队,我这排老半天队也没动弹一下,把他们找过来准备教训一顿呢。”李青宝笑说。
这下那些东北大汉京城痞子都乐了。
“咱们这加一块都十好几个人了,就你这身板,还想教训我们?算了吧,看在你这漂亮妹妹的份上,跪下,从咱们裆底钻过去,那就算了。”黄毛女嘿笑道。
“你也不要觉得憋屈,这韩信也有胯下之辱嘛,人家还不是做了大官了,”另个黄毛说,“难说你以后做的官比韩信还大呢。”
就连在李青宝前后的人都在摇头:“我说老弟,人家插队就插队嘛,咱们排着就好了,你瞧瞧你,惹上这些人,那打起来,你得吃大亏的。我看你就服个软吧,拿些钱来,给这哥几个买酒喝,这事就算了。”
东北大汉抱肩一脸讥讽地看着李青宝:“你南方人吧?看你个头也不高,身板也不壮,真练起来,你能练过咱们?到时拳脚无眼,打死了你可不好说话。”
谈悦却知道要糟糕,李青宝发飚那是好说的,你们还想打死他,他不把这电影院拆了就算是烧高香了,想要拉住他,却听李青宝桀桀地笑起来。
“小爷不发威,你们把小爷当凡夫俗子了?”
谈悦立时感到一股罡风将她罩住,就看一团金光闪过,那些京城痞子东北大汉全都跪在了地上,像是刚洗过三温暖似的,全身冒着热气。
化金诀!
李青宝怒是怒了,可也有分寸,将这些人的脚踝都化掉,就算了。
一瞬间的剧痛过后,这些人都跪在地上翻滚起来,就跟在炒锅里被大厨抛弄的炒菜,惨叫声整个电影院大厅都能听到。
那些本来在远处旁观的保安跑过来,怒视着李青宝:“你做了什么?他们怎么会这样?”
“刚才这些家伙责难他时,你们在哪里?现在出了事,你们先来找他?”谈悦怒目相视。
保安哼了声,虽自知理亏,可当时那些痞子和大汉要打人,他们也拦不住,谁知这南方人什么门道,一下反倒让这些人都在地上翻起来。
这时,那些人脚踝处流出大量的血,保安才知情况不妙,打电话报警后,转头就没了李青宝和谈悦的身影。
被这一打岔,李青宝没了看电影的心情,跟谈悦上了车,来了立新会所。
慕容青和白媚都交代过,李青宝来的时候自然有领班带到最好的包厢里,开了最好的香槟酒,等要奉上最好的雪茄时,李青宝摆摆手,示意不用。
捧着红酒,站在落地窗前,看着京城华灯初上,繁华似锦的迷人夜景,李青宝抚着谈悦的脸蛋说:“过不了多久,我就和你那啥了……”
“啥?啊!”谈悦的反应慢一秒,可那脸蛋也烧成了红云。
李青宝瞧她表情很是有趣,伸手将她拉过,滚在沙发上,拈捻耳垂,弄得她身体都发烫,缩在他怀中,微微发抖。
小巧玲珑,可偏是不缺一丝的美妙身子,就比例来说,甚至远在那些长腿美人之上,便是怎样疼惜都不为过。
过不多时,像是两团炭似的,随时都要着火。
幸好一个电话打过来,才让李青宝悬崖勒马。
整整衣襟,接起电话,就听是慕容青的声音:“肖戟抓到了,顾玄跑了……”
咦?
能抓到肖戟是计划中的事,才救回来,他还在修养中,实力本身就不如金狼和慕容青,可顾玄跑了?这就意味着他们跟顾玄交上手了。
以顾玄能斩申霸重创白虎的威势,他们能摆平顾玄?
“顾玄像是为肖戟用剑气回魂术,消耗太大,一时还没能缓过气,我和金狼才占了便宜……”
原来如此,李青宝恍然:“把人带过来吧。”
谈悦嘟着嘴,捂着好不容易才恢复正常温度的胸口,心想那姓慕容的可真能坏事。
“喂,下回你再想……就没那么容易了。”
到底有女孩的矜持,谈悦跳下沙发就说:“我回去了。”
“不急嘛,慕容过来就一会儿的事,跟他谈完就没事了,你晚些走吧。”
“你在京城又不是待一天,过几天再说吧。”谈悦嘻嘻一笑,蹦跳着走了。
肖戟被押过来时,那憔悴面容,跟被折磨过的朱雀差不多,看到李青宝,就大笑道:“我当你姓李的是什么英雄豪杰,也不过是趁火打劫之徒!有本事等小爷伤好了,再单打独斗……”
“你看我像是智商不到八十的吗?”李青宝冷眼看他,一脚把他踹翻,“慕容,把他杀了,我看着碍眼。”
“是!”慕容青笑着应了声,拉着肖戟就往一旁的包厢走去。
金狼斜眼一瞥,接着收回目光,听李青宝说:“你说说那顾玄现在的情况。”
顾玄消耗之大,超乎想象,从金狼的嘴里听来,像是顾玄身上的灵气恢复极慢,而且不足巅峰时的五分之一。剑气回魂术比想象中的还要费时费力,还有些难以预估的后遗症。
李青宝当即立断,让金狼密切留意顾玄的下落,趁他病要他命。
顾玄的威胁比肖戟大得多了,肖戟本身实力太弱,行事也只会用些x-1的龌龊招术,顾玄不同,他本来就拥有能单挑打赢谭风水的级数在。
这种威胁,让李青宝感觉头顶悬着支剑似的,不除掉这心头总是不安。
回香山别墅,廖成彰还未睡,李青宝就到书房将肖戟已死的消息通知他。
本想廖成彰会喜形于色,谁知他合起手中的书,只是轻声一叹。
“肖家跟我廖家分庭抗礼,缠斗也有几十年了,从上一辈到我们这一辈,谁胜谁负,在以前也殊难定论。现在肖道成绝后,也算是他坏事做尽,应有的报应,可我这心头总有些空荡荡的……”
强者的孤独感吗?李青宝咧嘴一笑:“廖老板放心吧,一艘船沉下去,还有另一艘船爬起来,对手总是不缺的。现在肖家这艘烂船还有三千钉,做好防备怕他濒死反扑。”
“政商上的事我有准备,这保卫上的事,就要靠你了。”廖成彰微笑道,“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李青宝笑了笑,出门回房。
……
裕龙宾馆装修一新,瞧着跟五星级涉外宾馆似的,却已改了名称,变成裕龙会所,除非是有会籍的会员,否则连大堂都进不去。可从外往里瞧,都富丽堂皇得让许多宾馆都自惭不如。
大如越野车,超型如飞龙的水晶吊灯,高高垂下,便是白日,都一直开着,地上的大理地石板,倒映着灯光,缤纷璀璨。
左禁垂拢双手站在门外侯着李青宝,清晨接到李青宝电话,说是开车从京城过来,朱雀也带在路上,心头微微叹息。
别人不知,他却清楚,朱雀落在谭风水手中能有什么好下场,有些仇怨就是再大的人面都挽不回的。何况其中的纠葛,就是再能解结的高手都解不开。
好在修剑门灵丹妙药尽所多有,朱雀要是生理创伤都能医得好,心理创伤则要看那门中的个别好手怎样医治了。
那颗金丹也是修剑门拿出来的,本是留给门下一位筑基后期的弟子,想到朱雀,也顾不得了。
轩辕老头啊,救回朱雀又能怎样,李青宝要突破到金丹期的话,水门要找上门来,他会不帮忙吗?
左禁想着暗暗摇头,知道轩辕门主拿朱雀当成女儿一般,一颗金丹他也是舍得的。
后果,怕是不会考虑太多了。
看着远处扬起尘埃开来的奥迪q5,左禁凝神站直,就见那车如旋风般驶到会所前,打横停下,李青宝抛着钥匙,白媚推着面容惨白的朱雀下车。
朱雀昨夜里抹了些灵肌膏,身体的伤势恢复了些,但那仿佛空无一物般的眼神,就是左禁瞧了都心头暗觉不妙。
“老左,这是五亿的现金支票。”李青宝在怀里掏出张纸,递过去。
“嗯,把人交给我吧。”左禁看向白媚。
“慢,你先给金丹再说。”李青宝说,“虽说咱们合作有些时间了,可你也是老滑头,一手交人一手交货。”
左禁嗤笑摇头,在怀里拿出个锦绣盒子,扔过去。
“弄得跟个娘们的化妆盒一样,你就拿这来装金丹?”李青宝打开盒子,一道金光闪现在眼中。
“随手拿的盒子,不然我拿什么装?”左禁没好气地说,“你要嫌弃,你自己弄个盒子装不就好了?”
“还装什么,晚些就吃掉了。”李青宝笑道一摆手,白媚将朱雀推过去。
“下了禁制?”左禁看了眼,一怔道。
“水门的水行静止,过几个小时就好了。”李青宝摇摇手里锦盒说,“行了,我先走了。”
“慢!李兄,我倒想问你一句,我让你来裕龙交易,你就不怕修剑门的人玩心眼?”左禁问道。
“玩不玩心眼都是他们的事,”李青宝笑说,“我知道老左你跟修剑门关系不浅,但你会无耻到帮他们下套?再说了,他们真要不顾脸皮,修真界里自会有人帮我们说话。”
左禁心想,这小子倒掐得准轩辕老头那死要面子,不敢下黑手,坏了修剑门第一门派好名声的心思。
瞧着李青宝和白媚登车离去,楼顶站着的雷龙轻笑说:“就任由他们走了?”
“哼,雷组长想说什么?”轩辕门主冷声道,“你抛下朱雀的事,我可还没找你算账!”
“老门主宽宏大量,不会跟我小辈计较,”雷龙笑道,“何况,这回我来送上一百剂x-1,足够弥补修剑门下三大护法一死二重伤的实力损失,诚意是足够的了。”
轩辕门主冷眼扫过去:“a队想要拿修士检测x-1的威力,你们的心思,我还不清楚?既然x-1在李青宝的身上能压过,要是修士都能压制住,你们就想找一批散修为你们效力?是不是?”
心思被洞穿,雷龙的笑容有些僵硬。
“老门主这话就没意思了,大家是互利互惠,修剑门三大护法一死二重伤,想要压制住修真界里那些蠢蠢欲动的力量,不也需要x-1吗?”
轩辕门主冷哼声,抬头看向天际,心头无奈一叹:创业难,守业更难啊。
……
看着怀里的金丹,李青宝心涌澎湃,这可是梦寐以求,求之不来的事物了,服下金丹,就能直入金丹期,修为大进,再不用被门规束手束脚,最难得的是能跟诸女大行周公之礼,享敦伦之福。
瞧李青宝凝着金丹半天都不动,开车的白媚就说:“师父,要不找个地方停下服下它?”
“这不能随便找地方,我看,找个五星级宾馆吧!”
李青宝说得很郑重,白媚差点把车开到沟里去。
还以为李青宝会说找个灵山灵池呢。
开回京城就来到希尔顿酒店,李青宝二话不说直接开了个总统套房。那前台服务员,看着李青宝和白媚,勉强能算是男财女貌,眼里有些艳羡。
激动的将锦盒打开,把金丹吞下,就感到一股暧气从内丹升起。
他娘的,就是这感觉。
李青宝挥舞拳头,兴奋地咬牙。
白媚站在门旁瞧着他,嘴角含春,隐隐带笑,等着师父这一突破,她就扑上去。
咦?
突然从怀里涌起一道冷流将那暧气完全压制下去,李青宝一时愣住,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服过金丹也听谭风水说过迈入金丹期的感觉,灵脉扩张,灵气暴涨,六觉感知无一不上升到新的台阶。
那股暧流会在灵脉里绕个十六周天,将上述情形全都走通,才算达到金丹期。
可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李青宝身子骨一凉,跟被扔到了冰窟窿里一样。
那暧流被寒气一逼就消失了,而那寒气也立时消失不见。
“师父……”白媚察觉出他的异样,说道。
“草!那姓左的给我的是假药!”
李青宝电光火石间就想通了,跳起来就抓起车钥匙下楼。
老子非把他给杀了不可!
胸中怒火无论如何都压不住,白媚紧跟着在后头,也不敢问什么。
那前台小姐看两人这样快就出来,李青宝还眉间含怒,就心想,这公子哥看起来年纪不大啊,那方面就不行了?
要李青宝知道她这个时候这样想,非抽死她。
上车就开足马力,直接冲承德开去。
**的!草!我日他左禁全家!
李青宝嘴里飚着脏话,他那头都想好晚上说不定就能跟廖菲妃圆房了,再接着就是谈悦,回金河再把吴葆葆正法,这都盘算好了。
这下倒好,算盘全打空了。
这狗日的左禁,以为跟修剑门混在一起,就敢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给老子假药!假金丹!把老子当什么了?
朱雀也给你了,还给了你五亿,**的,赚点钱容易吗?
李青宝拍打着方向盘,手上用了劲,方向盘都快被拍成方的了。
白媚瞧着心中也有火了,心说那姓左的好歹也是个有名的商人,这商人不最重信誉的吗?
你这下倒好,卖假金丹,这要传出去,谁还会跟你做生意?
刺啦!
李青宝的车一停在裕龙会所外,就一阵风似的冲进去。
“左禁,你他妈给老子滚出来!”
那守在门外的都是金丹修士,黑衣人那一批,起初是愣住了,这下都冲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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