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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贵勇刚想说是李青宝,就看一个人冲过来喊:“李青宝,你怎么又弄出事来,我让你来这里,就是让你看看啊,哎,你这样做,我们杂物科的脸都让你丢光了。”
不消说,过来的是董科长,他让李青宝来这里,倒没存着什么坏心,只是李青宝又弄出事,他又起了心思,要让李青宝开除。
谁知大喊着跑过来一看,却没看到李青宝,就见饶贵勇和医师看疯子一样的看着他。
“咳,我是学校杂物科的科长,姓董,幸会。”董科长伸手要去握医师的手。
饶贵勇跟他算是认识的,谁知医师一翻白眼说:“我这救人呢,握什么手?”
董科长讪讪地收回手,就看医师冲护士一喊:“把人抬走吧,回医院再说。”
溪山医院检查过工人没有生命危险,饶贵勇就松了口气,要给廖菲妃打电话请她吃饭,廖菲妃根本不搭理他,直接把他拉到电话里的黑名单。以她跟浦敏的关系,就是饶家配得上廖家,她也不会理会饶贵勇的追求。
李青宝晚上跑到吴葆葆那吃过饭,就跟她到床里温存了一阵,都是点到为止。吴葆葆也有了分寸,没法子也只能靠忍的。
出了吴家的门就来到慕容住的地方,慕容青租在宁海居也是想要靠近新湖苑,那边要出事,好赶过去。良家那头多半都由胡海鹏在打理,他也放心得很。
慕容青托着支啤酒来开门,看是李青宝就笑:“跟吴家嫂子温存过了?”
“你来消遣你师父?”李青宝劈手就往他脑袋上一拍。
慕容青小心躲过,笑说:“就随便问问,吴家嫂子可是宁海居的一朵花啊,那住在这里的不说,进进出出的人,哪个不想到嫂子那窗前去看看,只要看得嫂子在阳台上露一下脸,那都心花怒放啊。”
“你爱叫嫂子就由你叫,按理说你该叫师娘,”李青宝拉开冰箱开了一瓶澄汁,“你叫个吴家嫂子做什么?她还算是吴家的人?”
慕容青嘿笑:“就是随口叫叫,师父还那么讲究?你不如把她娶过来。”
“哼,娶过来也简单,我是修士,不讲究凡人的一夫一妻,”李青宝抿了口澄汁说,“你想说什么?廖菲妃的事?”
慕容青笑了声,指指屋里说:“你把她关在我这里,就不怕做徒弟的……”
“我对她没兴趣,你爱干什么干什么,”李青宝歪嘴说,“就她那德性,我看红衣庵上下也就是个藏污纳垢的地方,想想激火说那第一代的惊鸿女尼的厉害,这可真是几千年下来,全都变样了。”
“这有啥好说的,咱妖族几千年前还跟修士势不两立呢,这都随着时间的推移,也都会变的,没啥好奇怪的。”慕容青笑说。
“这禅修极苦,想修到金丹更是不易,我想四佛寺和红衣庵拈花宗都这德性,还能修出金丹,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那那些真正僻世隐居的门派会有多强,会不会真有元婴修士?”李青宝像在问慕容青,又像是自问自答。
慕容青沉默了会儿,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这时,就听绯衣在里面大喊:“是李门主吗?我这里臭死了,快找人打扫吧。”
“其实不必把她这样关着,要不你就找个带卫生间的房间?”李青宝想象着绯衣那房里的模样,就皱眉。
“看看吧。”
李青宝跟慕容青一碰瓶子,就拎着澄汁走了。
四佛寺和红衣庵,等着他们来吧。
……
廖菲妃香汗淋漓,那件运动衫都浸出了汗印,却还在催动灵脉里的动气,想要将身前的火苗催大,谭风水抱着臂膀看着她,表情非常严肃。
李青宝则坐在一张躺椅上,手里拿着本小说,在细细品读。
按理说这教云火诀是他该上的事,可谭风水要监督,就由他来。
这水行和火行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法诀,但也并非没有异曲同工的地方,要修出火行,对谭风水来说都不容易,但修出来后,怎么用,那倒不是太难的事。
无非都是对于灵气的掌握,当然,也有巧妙的地方,李青宝都倾盘教给廖菲妃了。
她要练不好,那就不是他的问题。
“这书上写的都是狗屁,凡人进练气要不是资质绝顶,就是有奇缘异事,再者,这天低下哪里还有能浮山导云的门派,全都是扯谈。”李青宝扔下那本,看着廖菲妃那白如玉籽般的颈脖上挂着的香汗,就说:“你继续练,我把别墅后头那炼丹室再加固一下。”
老让廖菲妃往房间里跑,李青宝倒是乐意,唐叔那边有就有意见了。
说你俩年轻相仿,可这身份差着呢,小姐你老跑过去,小李也不会开心的,你要炼丹,就让小李在别墅后头给你盖间屋子吧。
秦岭也这样说,没法子,李青宝就要了一吨钢给她盖了间炼丹房。
那钢厂跟李青宝也是老交情了,原来在修那化金诀的时候,一天两车,钢厂都乐得嘴都合不拢。这看着不多,可李青宝不还价,由他开,还是固定的客源。
后来李青宝化金诀小成后,就不要钢了,那钢厂的销售科经理还跑过来问是咋回事,是不是对质量不满意。
这头再要了一吨,钢厂就马上给送过来了。
李青宝用化金诀先将钢给栽成一段一段的,再把它给压扁成钢板,盖成了个大约有二十平米左右的屋子。
那物业跑过来了一趟,看看就没说话了。
本来这种加盖是不允许的,但廖家这边盖点东西,人家也不敢说什么。
压成钢板的同时,李青宝就在钢板上刻上了各种符阵,他会的也不多,都是些低级的,但能起到辅助作用。
这不是说高级的就好,只要合适,高级低级都一个样。
李青宝把钢板给固定好,再用无由生木诀,让那些长出来的野草绑住,再在上头用惊涛诀给浸了一层水,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左禁那边还没药炉的消息,李青宝只得找个朋友,先拿了个普通的铜炉过来,先放着用。
这铜炉自是没法跟原来的相比,那铜炉虽说也不咋样,可到底是李青宝挑来的,用起来也顺手,没法子谁让那铜炉给他弄碎了。
先将就用这个,等左禁那有信了,再去买个好的来。
再三跟廖菲妃叮嘱,让她别乱放东西,要不再炼出个鬼怪毛燥的来,那李青宝难道还要跑承德去给左禁掌眼?
就她练手的药丹,那一品二品的用这铜炉是没啥问题的,只要小心一些就好。
把最后一个集火的符阵刻完,李青宝就松了口气,从炼丹房里出来。
抬头就看廖菲妃那火苗还是只有手指大小,摇摇头,就去学校了。
今天是三八妇女节,学校老师组织了一些活动,这校工们都叫上了,学生却放了假。对学生来说自然是开心得很,廖菲妃却要被谭风水逼着练功。
快走出别墅时,李青宝回头瞧了眼廖菲妃那白嫩跟大葱似的大腿,舔了下舌头就开车走了。
董科长在科室里看报纸,那人之初就看了一期,就没再看了,想也是没个长性的。
李青宝进来,白家纯就给他使眼色。
“干啥呢?”李青宝拉过张椅子坐在白家纯身旁问。
“嘿,董科长的妈来了,”白家纯低声挤眼说,“他把他妈给带到食堂吃了中午,就把他妈给赶走了,你可能都想不到,他妈长得跟林青霞一样。”
“你别开玩笑了,咱董科五大三粗的,还能有个林青霞的吗?”李青宝嗤笑道,“八十岁版本的林青霞?”
“我怎么开玩笑了?大家都看到的,可真是漂亮呢,但你也说没得错,就是老了些,瞧着快九十了吧。”白家纯说。
嗬!九十岁的林青霞,李青宝得闭眼想想。
“别说林青霞了,就是林黛玉,九十岁的,那还能看吗?”李青宝说。
这声音头大了些,那边董科就瞪眼了,他可是知道这些人在议论他妈的。
“都去阶梯教室吧,荀院长在那边等着呢。”
这校工都各分到各个学院去配合做活动,杂物科虽了些要去帮忙的,都分到了商学院这边。
李青宝白家纯赶到商学院的阶梯教学,荀长权正在试话筒:“喂,喂,有声没声,再调大点。”
跟荀长权打过招呼,就坐到后头去了,前头都坐着商学院的女教师,也有些男的像是绿叶般插在中间,那些都是有职务的。
“这妇女节啊,自古以来……”
等正式开始,荀长权一张嘴,李青宝就想笑了。他瞧过一个笑话,说是这华廖领导发言,冷不丁就自古以来,冷不丁就两三千四五千年。
那些建国历史只有几百年的国家都是面面相觑,这都没法让别人活了。
可这三八节真没那么长的历史,荀长权也就是说顺嘴了。
下面好险没一阵笑出来,也亏是荀院长威望高。可还没等他结束讲话,就有个女老师跌跌撞撞跑过来。
荀长权一瞧,还是个副教授,姓文,叫文溪,年纪不大,才三十四五岁,模样俏秀可人,丈夫是教劳资处的副处长,也有个副教授的头衔。这两人在学校都是有些小名气的模范夫妻,这跑进来是搞什么?
荀长权还正想着怎么没看到文溪在下面呢。
“荀院长,我家老余,他,他……”
“文教授,你慢点说,这说话就说话,不带喘的,我听着呢,这大家都听着呢。”荀长权琢磨是不是家里出事了,听说那余中则好打人,有家暴倾向,好在这里都是学校里的老师校工,没半个学生,也不怕家丑外传。
“不,不是,我家老余他跑到行政楼要跳楼了……”文溪说着就蹲下哭起来。
荀长权愣住了,一把扶起她说:“那你还跑过来,赶紧的,大家都别搞活动了,去看看吧。”
李青宝想想也跟在队伍后头,浩浩荡荡的往行政楼走去。
这华廖爱看热闹的人特别多,金河大里学生虽说放假了,但一瞅着有这跳楼的热闹看,也都聚集在行政楼下面,连饶贵勇也来了。他一瞧李青宝过来,就靠上来。
“你咋来了?”李青宝问。
“我在行政楼里办些事,一瞧这闹跳楼,我就站定了,”饶贵勇一笑说,“廖菲妃晚上有时间吗?我请她吃个饭。”
被廖菲妃加到黑名单里,他连电话都不敢打了,这在学校里遇到廖菲妃,也不敢贸然上去说话,这要惹得廖菲妃一个不高兴了,他可没好果子吃。
“你问我,我哪儿知道啊,我是保镖,又不是保姆,”李青宝说着,看李主任在打手式,“我得过去了。”
饶贵勇点点头,就目送李青宝进了行政楼。
“我说小李,你本事大,你去把那个余中则给我拎下来……”李主任说。
“李主任,这话不能这么说啊,我本事再大,我还没靠上去,他就跳下来了吧,您这是帮他还是害他?该不是您跟文溪老师有啥吧……”李青宝那嘴也损,看着左右无人就乱说。
“我呸,你胡扯些什么,得,你不去就算了,我让傅南去,”李主任说,“他身手矫健,年纪又轻,抓住那余中则就把他拉回来好了。”
“傅南?”李青宝嘿嘿地笑,“你那还真是要催余处长去死吧?李主任,您是不是后勤觉得做得不过瘾,要去劳资处了?”
“你越来越没大没没小了,”李主任一瞪眼说,“我不让傅南去,你也不去,那就看着老余跳下来?”
“你报警了吗?”李青宝问。
“不能报啊,咱们学校都快成金河高校的笑话了,隔三差五的出事,这一报警,等警察一过来,嘿,那不又上金河晚报头条了?”李主任摇头说不。
“那不报警也成,你得想个办法把余老师给弄下来啊,得,我还是得上去瞧瞧再说。”李青宝看到傅南跑过来,陆傻子在拦着那些想靠到楼下的人群,忙说。
“李哥,您有把握能把余老师弄下来?”傅南陪着李青宝上楼就问。
“我哪儿有把握啊,你哪只眼看到我有把握了?”李青宝斜眼说,“我连那余中则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老余!有什么话咱们回家说,都是一家人,没有解不开结啊!”文溪在后头哭喊道。
荀长权也喊:“老余,这过三八节的,文老师这正要发三八红旗手的证书,你闹这一出是干什么呢?”
旁边一老师推了他把,小声问:“三八红旗手不早就定给王老师了吗?”
“我不这样说,你就真要看着老余跳下来的?”荀长权说,“要知道变通啊。”
那老师忙连连点头。
李青宝拉住傅南说:“你把文老师给我请到楼上,她在下面这样叫,一个不小心刺激到余老师,真跳下来怎么办。”
傅南忙转身冲文溪跑过去。
李主任就说:“你要能把老余给救回来,我给你申请个见义勇为奖。”
“现在才想起这个奖来呢,我这好事都做过多少回了。”李青宝歪歪嘴说,“你知道那余老师为什么跳楼吗?”
“我也纳闷呢,挺开朗的一个人,平时没工作的时候,托着茶杯各个科室里走动着,看谁都张嘴都夸上两句来着,这样一个人,他怎么会跳楼呢?”李主任就没想通。
“这要问问他家里是不是有什么事,那文老师不爱跟大家面前说,那就让她过来,跟咱们小声说。”
说着话,傅南就扶着文溪过来了,荀长权也跟在后头。
“我说这咋回事呢,文老师要过来,那余老师要突然一抽抽跳下来怎么办?”
“我站在下面就没看到余老师,他又没跨在栏杆上,再说了,上去劝不方便些吗?”李青宝说。
荀长权点了下头就问:“我说文教授,咱们也都是一个学院里的,有什么话你先前在阶梯教室不方便说,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这一问,文溪就嚎啕大哭起来。
李青宝一推傅南,指指楼上说:“你先上楼看着余老师,我们这儿了解情况就上去。”
傅南一扁嘴,他也想听来着,可李青宝的话,他更不敢不听。
这行政楼才七层,也没个电梯,傅南就蹭蹭地往上跑。
李青宝就听文溪说:“这事情说起来真丢脸,他妈昨天来咱家了,说是老余好些日子没回家,就要过来看看他,就着是三八妇女节,还给送了些鸡蛋过来……”
这开头听着不是好事吗?这老人家一定是乡下人,然后呢,这在乡下养了些土鸡什么的,这想着儿子没回老家,打小爱听这土鸡蛋,就给送过来了。
但李青宝觉得这还有后文,就耐心听着。
果然,文溪话锋一转:“老人家又提到生孩子的事,老余一下就跟他妈吵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