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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你所想。”凌谦目光深沉,清俊的目光暖暖的注视着她,情意涌动,犹如大江潮水,汹涌而来。
卿兮蓝鼻子一酸。他没有直接说出她的目的,而是用四个字概括了所有。帮你所想!只要她所想到的想要的,他都会帮她。甚至不问她的目的何在,不问她的意念所指。
“我只是偏安于冷宫一隅的蝼蚁,没有什么想法,只希望在这宫中活下去。”卿兮蓝躲开他的眼神,从他与书桌之间走出去,站在窗前,看着窗外葱茏的吊兰。
她不信任他,即使帮了她那么多,她还是无法相信他。
“去了御书房,伴君如伴虎,皇上性情变幻莫测,不易捉摸,你到了那儿,一定要小心应对,遇事三思而后行。多听张宪的,他会帮助你适应环境的。”他跟了过来,站在她身旁,目光顺着她的目光看出去。
“嗯,我会的。”身后属于男人干净的气息传来,这个下午,一切是如此美好。
“为了照应你,我决定答应皇上的特许,去做这个丞相。”凌谦的话似和风而来,却强烈敲打在卿兮蓝心上。他坐了那个位置,是为了她而坐?
她回头看向他,“其实,你不必……”
“我已经做决定了,如果你出事,总要有个人为你袒护。”抬手握住她的肩膀,眉眼赤诚。
卿兮蓝没有躲开,如此温润的男人在侧,说要用自己的肩膀承担起她的一切。她的心不是铁石做成,怎能无动于衷?何况,这么多年,他一直默默守护着她,受伤时送她回宫,擦药守护,她命悬一线时他出手相救。
低头,眼角浸润出一抹湿漉漉的泪来,“谢谢。”咬住唇,不让自己哽咽出声。
“我想为你做。”紧紧握住她的肩膀,轻轻的拉她靠在怀里,“与其伴着嫡皇子为你担忧,还不如站在你身边看着你,随时为你应对一切。”
卿兮蓝没有再躲开。她很孤单,真的很孤单。
这五年来,她一个人在冷宫挣扎着无人问津,后来遇到了师父,可师父如水中月镜中花,教给她武功教她下棋之道却很少说起其他,卿雨虽然竭力维护着她,可总归无法说知心话语,处在宫中,人人自危,时时提防。
她真的很累。
“四公子,您等等,等等啊!小心,不要从院墙上摔下来,您怎么能这么折磨小人呢?您如果摔下来了,小人怎么办?还不被二夫人打死啊!”
院子中,骤然响起混乱追赶的声音,紧接着是带着哭腔的哀求。
“怎么了?”卿兮蓝如梦初醒,赶紧离开了他,不安问道。
“没什么?是我三弟,你先呆着,我出去看看。”凌谦温润的脸上划过冰寒,向外走去,卿兮蓝紧跟在他身后而出。院外?院外,喧哗一片。
一个身着淡青色一闪的少年站在院墙上,正摇摇晃晃的四处张望着,“啊,鸟,我要找鸟,这儿好像有很多很多鸟,找鸟给哥哥,给大哥。”一边说着一边摇摇晃晃的向前走去。
院墙下跟着一群仆人,皆瞪大了眼睛惊恐的看着他,不敢发出任何声响,生怕惊着了院墙上的少年,摔下来伤着。
“三弟。”凌谦低低叫了一声,飞身上了院墙,一手揽住了少年的腰,一个轻轻跳跃,犹如落地的羽毛,无声站在了家奴面前。
“怎么让他上墙了?”淡淡的询问,却带着不可抵抗的威力。
几个家奴见状,腿肚子打着哆嗦,跪在地上,“回大少爷,我们一不留神,三少爷就从逆水阁跑了出来,奴才们紧紧追赶,您知道三少爷有功夫,转眼就上了院墙。是奴才们的不是,求大少爷饶命。”家奴小声解释着。
“带他回去,如果再跑出来惹事,小心你们的脑袋。”凌谦放开了怀里的少年,声音更冷了几分。
“呵呵,鸟。”少年呵呵一笑,转动着脑袋四处看着,看到卿兮蓝踮着脚跑了过来,扯住了她身上的衣服,“你偷我的衣服,偷我的衣服,这件衣服是我娘给我做的,还给我,还给我。!
卿兮蓝没留神,一下子被他抓住衣服扯着,不知如何是好,求救的看向凌谦。
凌谦身形一动,过来了,握住少年的手腕用力一捏,少年松开了她。“带三少爷回去。”凌谦吩咐着,几个家奴过来七手八脚的拉扯住了少年的胳膊,拖着他向着道路尽头走去。
卿兮蓝拧了拧眉,这少年,好似不正常。
“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凌谦关切的问着,低头整理着她身上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