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灏君还没领悟到她话里的意思,白夜忽然紧紧搂住了他,柔滑娇腻的肌肤顿时占据了他所有的感官,那么美好,那么……还没等他自己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他的双臂就猛地搂住了白夜,往白夜的唇瓣上亲去。
白夜双唇被堵住,鼻腔里嗅到的却尽是宫灏君的血腥味,心下忽的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突然涌上心头。
那一日,她随着宫灏君刚刚回到乾明宫,宫灏君虽然答应薛谌同回皇宫,但却只是同意让薛谌去见他的姐姐洛初妍,当今的皇后娘娘。薛谌没有离开,却问出这样一句话来:“陛下,你与姐姐有情人终成眷属,为什么如今反而对姐姐百般冷淡?”
宫灏君诧然回头:“朕何曾对皇后冷淡?”
“做丈夫的难道不该对妻子尽夫君之责么?”薛谌责问,“为何陛下对姐姐连周公之礼都不曾行过呢?姐姐若不是独守空房,又岂会让我这个做弟弟的,插手你们夫妻之事?”
“皇后难道不曾告诉你,朕这么做的原因么?”
薛谌笑了笑:“姐姐的确提到过,陛下与妃子欢好,会魔性大发,魔性一旦控制陛下,陛下就会大开杀戒。可是,在下却也听说,陛下自从亲征突厥回来之后,魔性不曾发作过。”
宫灏君怔了一下,从突厥回来后,发生了一连串的事情,他倒的确不曾意识到这一点。现在被薛谌提醒了一下,似乎自己在突厥那段日子发作得最频繁的魔性,在宫里还真的没有发生过。这是巧合,还是有别的原因?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薛谌若有深意地说道,“但如果陛下一直不去尝试,难道这一生就这么度过?在下的姐姐固然要独守空房一生,陛下没有留下子嗣,才是真正的不孝。陛下如今已是而立之年,难道不该想一想这些事情么?”
宫灏君盯着薛谌:“你的意思是,让朕拿你的姐姐冒险?”
薛谌一怔:“在下……不是这个意思!”
“那么,你的意思是,让朕拿其他妃子开刀?”宫灏君厉声责问。
薛谌尴尬地垂下眼眸,白皙的面颊涨得通红:“在下,也不是那个意思。”
宫灏君哼了一声:“那么,你是什么意思?朕该如何尝试一下,才能证明朕已不受魔性控制了呢?”
薛谌别开视线,却正好撞见白夜专注的目光,不由得越发难堪,轻轻咳嗽了一声,才说道:“在下只是想要帮助姐姐,还有陛下。毕竟,在下的亲人,也就只剩下姐姐和姐夫你了。”
一声“姐夫”,宫灏君严峻的神色略有和缓:“朕难道不想早日解决朕的这个问题,早日与你姐姐诞下龙子。只是朕之前的经历你应该也有所耳闻,朕每次临幸爱妃,都会在第二天见到爱妃的尸体。在冰凉的尸体旁边醒过来,你以为这种感觉很好过么?”
薛谌恻然,若是换成他,只怕早就疯了。不过,宫灏君没有变成疯子,却差不多也变成杀戮成性的暴君了。此刻,对于宫灏君好战的个性,似乎有所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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