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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马上就要亮了。他只能铤而走险,击伤陆末。”
张克坚看着周水,周水在脑袋里重建了一幅凶杀现场的画面,不过他始终觉得,有一个环节缺失。画面无法完整起来。想着想着忽然灵机一动。问张克坚:“那贼是怎么进来的?总不会是穿墙而入吧?”
张克坚点点头:“是啊,可门窗没有撬过的痕迹,门锁上也没有钢丝开锁的撬点,或许是用钥匙打开的门。”
周水说道:“这就很简单了,从陆末最亲近的人查起,看看谁有机会接触到陆宅的钥匙,或者查一查平时陆末出入的社会圈子。”
张克坚一声苦笑:“真那样的话,我们可有的忙了,陆末的私生活说出来足够骇人听闻的,据我们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和陆末惯常交往的有学生、教师、画家、**、医生、护士、空姐等等,我们根本不可能全部掌握。和陆末上过床的人,陆末自己大概都理不清了。”
周水又说:“对了,陆末没有老婆吗?为什么整个事件都没有她的影子?”
张克坚道:“陆末二十多年前就离婚了,听说离婚时她老婆己经有了几个月的身孕,陆末一直没有再婚。”
周水又问:“陆末的画很值钱,那凶手是不是冲着画去的?”
张克坚说:“不排除这种可能,但凶手并没动陆末的画,也可能是击倒陆末以后,凶手惊慌失措只顾逃走,没来的及吧。”
周水想了又想,也理不出头绪,既然想不通,也就不再想了。和张克坚又聊了聊严局的事,张克坚的想法却不同于方卓,他始终认为严局会化险为夷。用他的话说:“严局是有真本事的人,上面很清楚,如果连严局这样的人都倒了,那北京周边城市十几位公安局长,怕是都会寒心的,工作谁还敢做?”
周水从张克坚办公室出来,刚走到门口张克坚小声说了一句:“你暂时不能离开秦阳。”
周水一怔,又折了回来,双手支在张克坚的办公桌上,双眼直视着张克坚,说道:“这么说,从现在开始我己经被监管了?”
张克坚也有些尴尬,笑着说:“没那么严重,这只是个程序,作为一个公民,你也有义务协助我们破案。”
周水笑了说道:“说着说着官腔就来了。那得看我忙不忙,有时间的话,我一定协助,这总行了吧?”
张克坚苦笑着:“我就烦你这吊儿啷当的样。多严肃的事情,到你这儿总整得都嘻皮笑脸的。”
周水哈哈笑着从张克坚办公室出来,有点旁若无人的样子。走出公安局大院正要打车,这时手机响了,周水一看号码,是马姐。周水故意让手机多响一会儿,其实周水从昨天晚上就等这个电话,他知道马姐一定会把电话打过来。而且一定会有一点恼羞成怒的样子。
果然,马姐的声音有点冷,她说道:“小周,你过来一趟。”
周水答应的很痛快:“行,您现在在哪儿?”
马姐只回了两个字:“店里。”店里指的是六孔桥马姐的古玩店。
周水十五分钟后见到马姐,马姐今天穿了一身休闲装,正在店里泡茶。马姐能喝酒,更能喝茶。她常说喝酒者见性,饮茶者明心。茶饮的是一个过程。而习惯了这个过程的人,无一例外,都是智者。
周水见到马姐,远远的堆起笑脸,紧走几步大声说道:“姐,好闲逸呀,看来,兄弟有口福了。”
马姐脸冷着,但倒了一盏茶放在周水那边。周水坐下,他学着马姐的样子,端起杯来先在鼻子下嗅嗅,然后喝一小口,茶水在舌尖上转一转,再咽下去。马姐又给周水续满。